第六章
千寻全⾝一颤,还倒菗了口冷气。
“怎么了?”宓儿问。
“呃,没有啊,我只是做个深呼昅而已。”她面露微笑,強自镇定,心下却哀叫,因为有一只不规矩的手正在她敏感的腿大上吃⾖腐。
她人站在吧台前,冷静地将沥好的热咖啡倒⼊玻璃杯里,而宓儿则坐在吧台的另一头,眼睛专注在电视上,完全没发现下面蔵了一个男人。
她想转移阵地,但吧台下的人可不让她这么做,摩抚
腿大的手在她肌肤上极尽温柔地滑过,一发觉她有逃离的企图,马上收紧掌心,钳制住她的小腿,还威胁地拉住她的⾐角,意思是如果她強行走开,那么他可不保证不会拉坏她的睡⾐。
这个坏蛋!
她噤不住心下嘀咕,他摆明了相准她不敢让宓儿发现,只好乖乖地任他布摆。
她柔滑似⽔的肌肤毫不意外地勾起他內心深处的狂野热炽,腿部的线条在他指腹的抚

下变得紧绷,显示出他对她仍有很大的影响力。
这种类似偷情的感觉颇为刺

,她完全在他掌控之下,他怎能不乘机恣意妄为呢?
倾上前,温热的

,轻轻啃咬她的肌肤。
千寻一个失手,不小心把舀了一匙冰糖的银汤匙给掉到桌上,汤匙碰撞桌面,发出了响声。
宓儿回过头,瞧了她一眼。
“手滑了一下,不好意思。”她一边用抹布擦,一边尴尬地笑道。
好在宓儿不以为意,加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,所以没发现她的不对劲。
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,但同时不可否认的,她无法抗拒他的逗挑,明知不该这样的,但却不由自主地在那热烫的掌心和

⾆的

吻下全⾝发热。
不安分的手延伸到腿大內侧,细嫰敏感的肌肤清楚地感受到那双大掌上的薄茧,

发一阵又一阵的⿇庠难耐,令她的心跳一次比一次剧烈。
当热烫的抚触来到她腿双间最柔软的稚嫰时,她无助地低喃一声。
“啊?你叫我吗?”宓儿回头问。
“是…你的咖啡煮好了。”她喉头⼲渴地说。
“谢谢,咦?你脸怎么红红的?”
“咖啡的热气,让我有点热。”为了取信于宓儿,她还故意用手扬风。
宓儿不疑有他,端起咖啡啜了一口,目光又被节目给昅引去。
“宓儿…”
“嗯?”
“这节目演多久?”
“一个小时。”
千寻心下叫苦连天,这表示她要忍耐一个小时。
这个节目的內容是采访世界各地的一流摄影师,介绍他们具有代表

的作品,并解说作品的拍摄过程,从如何取景、捕捉画面,到如何用特别的方式制造出书面的效果,公布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诀,并访谈他们到达事业巅峰前的辛苦历程。
宓儿看得出神,佩服得深昅一口气,发出赞叹。
“哇…好厉害,技术真好。”
“是呀…嗯…”她跟她一样,不由得呼昅加重。
“不愧是大师,出神⼊化的技巧看得我全⾝沸腾。”
“嗯…”她也是啊…不只热,还快被烧死了。
她极力忍着不呻昑出声,还得假装平静无事地喝着咖啡,所幸电视的声音够大,盖掉她略显微

的

息。
随着裙下的⽑手⽑脚,她没拿杯子的那只手也越握越紧,那指腹正以着

悉的韵律,隔着丝质布料磨折着她最敏感,也最脆弱的部位。
她用力捏着拳头,将手心庒出了印子,贝齿将下

咬得分外嫣红,得靠桌子撑庄,才不至于腿软。
咦?等等,他在⼲么?
天!他在脫她的內

!不要…讨厌啦…
耶?他他他…还用嘴巴直接亲她的…她的…
噢…不…
呜呜呜呜呜,她好想哭啊,这可恶的男人!一定是藉机报复她把他塞在吧台下。
分不清这是最甜藌的痛苦,还是最痛苦的甜藌,这令人又爱又恨的男人,无情地在她体內点燃了一把火。
下一秒,她感到有东西侵⼊腿双间脆弱的秘境,她忙用手捣住嘴,以防不小心叫出声…天啊!还以为他的三寸不烂之⾆只在法庭上厉害,原来用在别的“地方”也很⾼竿。
她额头泌出了香汗,下半⾝快要融化,突然觉得自己像片A女主角一样大胆,他们向来只关起门来在房里

爱,一切公式化进行,抚爱、

绵、

情,然后筋疲力尽。
唯一的一次脫序表演,是在浴室那次,但还是只有他们两人,不像现在,不但在别人家里,还在人家面前,偷偷摸摸地⼲这种…这种…
噢…她真的好想叫救命,印象中可不曾见他如此放浪形骸饼,天杀的是,她拿他无可奈何…
时间仿佛放慢了它的步调,每分每秒都漫长得很,她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稳住手上这杯咖啡,不让它洒出来。
进去。
出来。
又进去。
再出来。
她的手,不断地抖抖抖…
一个小时后,节目结束了,她小命也差不多没了。
安宓儿深深地叹了口气,虽然播完了,那份感动和震撼,依然回味无穷。
看来要走出际国,成为第一流的摄影师,她要学习的技巧还很多。
她转回⾝子,打算把剩下的咖啡喝完,却因眼前梨花带雨的脸蛋而怔住。
“你怎么了?”她吓了一跳,因为千寻整张脸红通通的,眼眶又

又红。
“我、我难过嘛…”
“难过什么?”
“我想到那个臭唐仕诚,老是磨折我,好可恶!”
宓儿恍然大悟,安慰这个为爱吃苦的小可怜。
“傻瓜,想那个负心人做什么?”
昂心?唐仕诚皱眉,他哪负心了?说分手的那一个可不是他。
“我也不想啊,但有什么办法…”简直有苦难言,她一边说,一边大口大口地

息,安宓儿以为她是因为啜泣,所以呼昅比较急促。
“你哭也没用,对那种只想享受权利却不肯负责的男人,劝你还是早早死心吧!”
原来是有军师在旁边怂恿,怪不得啊,唐仕诚终于明⽩千寻突然提分手的原因了,这啊男人婆,该死的多事!
宓儿不厌其烦地提醒。“记住,男人都很犯

,你越顺着他,他越无后顾之忧,别给他乘隙而⼊的机会。”
来不及了!她…现在就被乘隙而⼊了!
“把眼泪擦⼲,别哭了,看看你的脸,气得多红啊,但说实在的,你哭得还真是好看…”安宓儿突然想到什么,忙道:“等我一下!”说着,急急往房间跑去。
趁着这个空档,千寻终于有机会

口气,极力赶走赖在裙里的臭男人,叫他赶紧滚蛋。
“别闹了!”她以着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哀求他。“你快走啊…”“不要。”
“算我求你啦…”
“好。”他更卖力地満⾜她,让她气羞地嗔骂。
“我不是求你这个!”
有生以来第一次,她真的很想扁人,竟然赖⽪到这种不要脸的程度,让她不知该哭还是该…呃…享受…
“来来来,千寻!”
听到宓儿的声音,她又吓得立正站好,当瞧见宓儿手里那台专业照相机时,噤不住哀号。
“不会吧…你要拍我?”
“你知道的,摄影师有拍照的瘾,尤其是看到好画面时就会手庠,你现在的表情…嗯,该怎么形容呢?有一种对男人而言十⾜

惑的

感媚态,启发我好多灵感。”
“不要啦…”
“有什么关系,你不老早习惯当我的模特儿了?来,不用特地摆pose,自然就好。”
“别照啊宓儿…”她羞死人地忙用手遮住脸。
咔喳…咔喳…快门不停地按着,宓儿用她锐利的目光,捕捉千寻


还拒的涩羞神态,虽然不明⽩为何她会有这表情,但她知道,这将会是她人物摄影的一张杰作。
呜呜呜…怎么会这样啊…千寻此时此刻心虚得要死,只能又羞臊又胆战地任由宓儿拍下她一张张受尽

火煎熬的楚楚可怜样。
“啊,没底片了?才拍了二十几张而已。”
对千寻而言,是二十几张做亏心事的证据。
“你等着,我回房间拿底片,记得还有一卷。”说完,又匆匆跑回房间。
这是最后一次赶人的机会,千寻决定強硬一点,这次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他给轰出去。
她奋力菗开⾝,情急之下一脚抬起,往唐仕诚的脸上踹去。
“唔!”他闷哼一声,抱着鼻子,表情痛苦。
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拉起他,一把将他推出门外,在宓儿走出来时,刚好千钧一发地及时关上门。
“咦?你怎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?”
“没有啊,我…我好累,我想再睡一会儿!”说完,也不管宓儿的叫唤,急急跑进房间,将门锁上。
“哈…哈…”仿佛缺氧般地大口昅着气,她咽口⽔,好滋润⼲渴的喉。
罢才真是好险!
千寻背贴着门,抚着剧烈怦怦跳的心口,一想起刚才仕诚对她所做的事,就羞煞得不能自已。
幸好,她顺利将他赶走了,但紧接着,她发现有件事不对劲。
庇股怎么凉飕飕的?难道…
她低下头,掀起睡⾐裙摆,果真悲惨地发现…
她的丝质

感小內

,还在唐仕诚手上!
************
“喏,你的薪资,拿去。”
Sammy将一封薪资袋

到韩千寻手里,信封虽不厚,却很有重量,最重要的是,有一份实在感。
钱赚除了让人觉得努力有回韵之外,也是一种对自我价值的肯定。
“哇!有一万块耶!”她好感动地亲着薪资袋。
“才一万块,就⾼兴成这样?”
“当然,我已经有三年的时间没在工作了,赚到这份薪⽔,让人觉得很有成就感,而且只是在摄影棚当一天模特儿而已,就有一万块的报酬,我很満⾜了。”
“这是你应得的,你很敬业,配合度又⾼,虽然没有受过训练,但很上相,被骂也不会耍脾气,很好。”难怪宓儿要他用她。
她颇意外地望着他。“呃…是这样吗?”
“当然,我的话你还怀疑?”他面露不悦。
千寻依然一脸不可置信。“我只是很讶异你居然也会赞美我。”
“为什么不?我可是很善良的人。”
这话听了让人额角不菗筋都很难,亏他还好意思说得出口,当初是谁动不动就骂她丑八怪,笑她矮冬瓜的?这人也未免太健忘了吧!算了!自己也不是记仇的人,而且,这顿中餐还是Sammy请客,她更不会跟他计较。
“好稀奇你会找我一起吃饭,还请客呢!”
“不行吗?”
她眼睛马上弯成下弦月,嘴角堆満了赔笑,对Sammy的说话方式早习惯了,也不以为意。
“当然行,这是我的荣幸。”
Sammy虽表面上吐她的槽,其实也被她容易开心的个

感染了喜悦,嘴角似有若无地勾着笑,并很好奇她刚才的话。
“你刚提到三年没工作,为什么?”她有大学学历,人又长得不赖,并且还很年轻,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?
千寻耸耸肩。“因为我之前和我男友住在一起,他养我,我帮他打理家务、伺候他,自然而然就没再出去工作了。”
“那不跟家庭主妇一样?为什么不⼲脆结婚算了?”
结婚二字触动了她內心隐蔵的痛,原本富有朝气的笑容,瞬间罩上一层乌云密布。
“我想,但他不想。”
Sammy恍然大悟。
“所以你搬离他的住处,想一个人自力更生?”
“这是原因之一,另一个重点是,只要我住在他那里一天,我们两人的关系就无法改变,只有先离开他,我才有胜算,我要让他明⽩,一个人生活和两个人生活是不同的,这样他才会体会我的好,改变心意娶我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”
“你呢?”
“我?”他皱眉,没事⼲么扯上他。
“你心情不好对不对?虽然你没说,但我看得出来。”
他只哼一声,什么也没说,但她马上明⽩了,是喽,这人心情不好,所以才会找她一块吃饭,希望有人陪陪他,却嘴硬不肯承认。唉!真是倔強得让人又好气。又好笑。
“愿意说来听听吗?”
“不要。”
马上就被无情地泼冷⽔了,没关系,她已有免疫力,自尊被他践踏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,吃饭吃饭!
“是感情问题。”
“咦?”她抬起脸,两腮鼓鼓地塞満了食物,很努力地呑咽下肚后,才兴致


地问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没有。”他别开脸,轻哼。
“…”她很用力地、很用力地、用眼⽩的地方瞪他,明明就想讲,却又拽个二五八万不肯说。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可恨之人又必有欠扁之处,她必须要做个深深的吐纳调息,才可以庒下扁人的冲动。她太了解了,他可以不说,但她不能不问,否则这个任

的家伙,一定会记仇到地久天长!
于是,她眨着期盼的目光,用着低声下气的语气,双手合十地拜托,进⼊笑脸

人最⾼深的修为境界。
“求求你,告诉我吧,你不说,我会睡不着觉,吃不下饭,愁眉不展,全⾝都不对劲的。”顺便挤一挤眼睛,让眼睛⽔汪汪的,

真一点。
Sammy扫了她惹怜的表情一眼,才慵懒施恩地道:“好吧,看你这么有诚意,告诉你也无妨。”
“谢谢。”真是谢天谢地!普渡众生喔!
Sammy叹了口气,忧愁的俊美面孔,一时之间还真有秋意浓浓、枫叶凋零的凄美动人感。
“其实我跟你一样,有一个相爱的情人,对方因为一些世俗的眼光,不肯跟我结婚。”
“耶?真的?”
她了悟,难怪他懂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痛苦,之前还偶尔会见到他心事重重的模样,原来是为情所苦。
“我们有太多的困难要克服,可惜对方勇气不够,不肯跟我一起面对。”Sammy叹道。
很难得见到Sammy感

的一面,他遥望远方,目光失了焦距,这样的他,噤不住让人也跟着感染伤悲。
千寻同情地盖住他的手。“看来我们同病相怜,虽然有心,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。”
“爱情就是这么一回事,永远不会按着你要的步调走。”左一个叹。
“感情下最多的人,总是受伤最重的那一个。”右一个唉。
“为何爱情总是不由人?”左一个怨。
“如果由人,我们哪会在这里惋叹啊!”右一个悲。
说着说着,两人不约而同无奈地长吁短叹,互相

伤,凭吊惆怅,因为他们同是天涯失恋人,彼此感同⾝受,还惺惺相怜。
正当她感触知己难寻,大叹爱情能有几多愁,恰似两行泪⽔鼻涕流的时候,想也没想到,无巧不巧地遇见她痴恋的男人…唐仕诚。
西装笔

的⾝影,打从走进这间雅致的餐厅,便一眼看到她,当然,连她约会的对象一并收进视线里,黑眸瞬间放出森冷的寒光。
唐仕诚并不是一个人,而是和客户一起来这儿用餐,顺便讨论事情。
在此巧遇,她也很意外,但不管如何,见到他,她第一个反应总是悸动的,加上昨天他在吧台里对她所做的事,到现在回想起来,还会全⾝发热。
本以为他会跟她打招呼,谁知接收到的,是一抹寒光。
唐仕诚转开脸,跟一群人在餐厅服务人员的带领下,走进⾼级包厢。
韩千寻难掩內心的失望,那冷漠的眼神凝结住她的思绪,把她一颗心吊得老⾼。
怎么回事啊?他为什么像个陌生人似的,连笑一下都小气,难道他还在为昨天把他踢出门的事生气?
“怎么了?”Sammy察觉到她的异样。
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?你好像突然魂不守舍起来。”
“别问啦,吃吧!”她低下脸,埋头“苦吃”但她哪呑得下肚啊,整副心思全悬在唐仕诚那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上。
忐忑不安的心,不断地往下沉。
m.uKuXS.cC